前些天,华东政法大学教授杨师群在博客上,贴出一篇博文《有同学告我是“反革命”》。他在文章中透露,由于自己在上《古代汉语》课时批评了政府,被两名女学生告到公安局和市教委,现在“上面已立案侦查”。(《新快报》12月1日)
对杨师群事件,网友看法并不相同,专家意见也不一致。张鸣教授撰文指出,学生告教授反革命太荒唐,“忘记了大学本应有学术自由”。王晓渔先生也提出,教师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但美国费城天普大学助理教授徐开彬认为,学生在政治上有不同的派别,而教授在课堂上拥有不对称权力,如果他们在课堂上大谈自己的政治观点,就涉嫌侵犯了与他们持不同政治观点学生的学术自由。
初听起来,这句话似有道理。然而笔者想问的是,告杨师群的那两位女学生,真有个人政治观点吗?不妨看看她们在下课后,对杨师群是怎么说的吧:你怎么能批评中国文化,批评政府!也就是说,她们并非觉得老师侵犯了自己的学术自由,而是认为老师根本不能发表她们不认同的观点。
笔者相信,杨师群的政治观点,可能确有“另类”之处,但不相信他能将政治观点强加给学生。因为他教的是古代汉语,考试不可能按政治立场打分。并且,杨师群自己说,他在上《古代汉语》课时,“会批判一些与课文有关的中国传统文化”,“也会联系当今和批评政府”,笔者也觉得无可厚非。难道教古代汉语课,就只能释词断句吗?难道我们对中国传统文化,无论是孔孟之道还是权谋巫术,都必须尊崇有加才行吗?批判精神,实为优秀教师必备素质。
在笔者看来,女学生告杨师群的内容,即他是“反革命”,并没多大问题。因为尽管刑法已无反革命罪,“革命”一词并未被抛弃。但笔者想说,这两个女大学生,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革命”。笔者想告诉她们,“革命”最需要的就是批判精神。马克思革命吧?看看他24岁时写的《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在批评谁。鲁迅是革命文学家吧?看看他对中国文化是怎样批判的。(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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