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儿乐队涉嫌抄袭的新闻,有点为他们的前途担心。
在国内乐坛,抄袭这个现象,过去有,现在有,未来还会有。但网络的发展,使抄袭行为变得更容易被揭穿;ǘ饧,对国内音乐界敲响了警钟,也是一个行业自律的契机,但如果仅局限在抄袭的技术分析和道德批判,对中国音乐的建设意义并不大。
抄袭事件折射出一个重要的现象,就是年轻音乐人的音乐资源过于贫乏,取材范围过窄。他们关注的仅限于欧美流行音乐这一块,对他们的旋律烂熟于心,当创作音乐时照抄别的旋律自己还不知道。
他们对中国民间音乐的了解和挖掘都太少了。美国音乐界流行一个说法,非洲的音乐资源已经被开发殆尽了,地球上最后一个音乐宝库就是中国。
我建议音乐人向民歌取经,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抄别人创作的是抄袭,但是你吸取民间音乐的养分不算抄袭。民间音乐是一座巨大的音乐宝库,是可以培养出伟大的音乐人的。向民歌借鉴的一个典型例子是崔健,崔健很智慧地吸取了民歌的资源,他的《假行僧》那首歌,有人认为“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这几句的旋律是抄袭了少数民族的民歌,但其实这首歌只有前两句是借用,后面都是崔健自己的创作,这首歌当然是崔健原创的优秀歌曲。
今天是王洛宾逝世十周年,可惜对他的纪念并不到位。对他的音乐贡献如何评价都不过分,他并不全是原创,但没人说他抄袭民歌,反倒尊称他为“西部歌王”。
他甘守寂寞搜集整理西北民歌的经历对当下功利浮躁的音乐界是一个启示。
来源:新京报 文/金兆钧